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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感受着喉间被林兆晞用魔法化作的刀锋而刺破的冰冷，陶斯砚捂着唇，掀起了眸子，喘息了几口道：“我杀不死你，但你同样，也杀不死我啊。”
他的气息暴涨，在陶斯砚的诡异的笑声中，林兆晞缩紧了瞳孔。
他感受到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在横空出世。
“够了。”
清冽空灵的声音传来，一只手落在了陶斯砚的额头。
那股暴增的能量在金色的光亮中陡然消失。
陶斯砚仰起了头，看着垂着头看着他的大人。
那双神力流转的异瞳倒映着他的身影。
他来不及疑惑大人是如何破开封印压制恢复神力的，就只感觉随着体内消散的魔力而在流失的生命力。
“大人……”
是想杀了他吗？
陶斯砚不做任何反抗的看着蹲下身的少女。
妆点是他请了城池中最厉害的人，从她那学了许久才会画，专门准备在这一天为她画上。
眉眼如画，朱红点唇，昳丽美好的像是睡梦中的一场梦。
“你不该以魂魄为代价从深渊那获得能力的。”
泊简金色与蓝色的异瞳流光闪过，她叹了口气，轻轻道：“你该离开了。”
与深渊做交易，神魂毁灭，气运消散，最后化作深渊的养料。
泊简无法阻止他的选择，也无法拯救他的结果。
陶斯砚愣愣的看着少女，他钝钝的眨了眨眼，明白了泊简的意思。
所以，他伸手触碰了少女的脸颊。
冰凉的液体滑过了他的脸颊。
啊，大人要杀了他呐。
她是该杀了他的。
他封印她的神力，囚禁她，强迫她，甚至还痴心妄想的迎娶她。
她救他于绝望中，而他生出欲念对她的只有伤害。
陶斯砚的唇角溢出大量的鲜血，他手忙脚乱的用衣袖和手心擦干，惶惶不安的看着面前的泊简。
他不想让大人沾到这份猩红的脏污。
他总是在期待的。
期待大人会对他生出不一样的情绪。
期待自己会像林兆晞一般得到大人不一样的注视。
陶斯砚的记忆在无数的轮回中早已疯魔痴狂，他甚至在一次轮回中，不记得自己的家族，不记得自己的亲人，更不记得自己是谁。
他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崩溃，在恢复记忆时的绝望以及无力。
他的灵魂早就在逃不脱的轮回中腐朽死去。
他在死气沉沉的世界中沉沦，是大人救出了他。
他伪装自己，重新开始接触世界，蹒跚的被大人引领着前行。
他如何，如何接受的了被大人抛下。
他是偏执的，犹如一个疯子一样渴望被唯一的光明所注视，渴望大人能给予他同样的爱。
他太害怕失去了，害怕这只是他在轮回中睡着的一场梦。
大人，神明大人。
混沉的大脑，让陶斯砚倒在了泊简的怀中，他的唇角是勾着笑的，像是暖风拂过柳条，微风点过湖泊。
初见时惊艳的贵公子，便是在消散之时，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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